众人连连点头,福临安和蒋坤李贞已经冷汗直流了。
这些武器装备的威力,他们几个都很清楚,一旦泄露,后果不堪设想。
没人能承担起这么大的责任。
但好在是虚惊一场。
这时,林云又看向齐长云,玩味道:“齐大人可有话说?朕知道你是嘴服心不服,觉得朕重用一个女子进六部,有违祖训!”
“但朕告诉你,你们遵守的祖训,是李家人设立的,朕是不会认同的!另外,等朕一统江山后,便会更改国号,抹除前朝遗留的一切痕迹!”
齐长云陪笑道:“陛下是真的误会老臣了,老臣岂敢嘴服心不服?陛下的一切决定,老臣都第一个支持!谁若敢敢对,老臣就和谁拼命!”
林云这才满意一笑。
福临安等人彼此对视一眼,同时跪在地上,齐声喊道:“陛下英明,臣等愿誓死效忠!”
“哈哈!!”林云开怀大笑,看向跪在地上的胖子,说道:“抬起头来,你叫什么名字?”
肥脸胖子心虚的抬起头,却不敢与林云对视,哭诉道:“陛下饶命啊!!小人没有名字,老爷一直称呼小人马三!小人是受那群人的威胁利诱,如果不答应替他们办事,就要将小人犯的错公开,更会连累我家老爷!”
林云摸着下巴,好奇道:“马三,你犯了什么错?居然被吓成这样?”
他是马季的家奴,这一点林云是知道的。
马三一脸懊恼,道:“小人曾仗着我家老爷的关系,秘密走私官盐…”
林云恍然大悟,官盐一直受朝廷严格控制,的确是非常敏感的事。
“呵呵,你胆子不小啊!走私官盐这么大的事,也是你一个小小家奴能参与的?你说实话,是不是马季暗中授意你做的?”
“没有!!陛下,我家老爷对您是忠心耿耿,绝对没有参与过此事!一切都是小人…”
林云笑而不语,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嘲弄。
这话甭说林云不信,在场的一众权臣对这马三的答复都嗤之以鼻。
撒谎也不挑个地方,能站在这御书房的人,可都是大端神朝最顶尖的人物,不说个个老奸巨猾,一肚子心眼,但也没一个笨蛋。
林云长叹一声:“郎尚书,按理说,这种查案的活儿,应该交给刑部,或是步军统领衙门,但当时朕为了保密,就交给你来查办!所以,你说,这马三应该如何处置?”
郎谦抱拳道:“走私官盐,勾结敌对间谍,损害朝廷利益,数罪并罚理应问斩,但好在没有造成直接损失,可以免除被诛九族的命运!”
这时,齐长云说道:“陛下,家奴犯错,做家主的也理应受罚!这个马季不能姑息!应该一同问斩!”
此话一出,众人都看向他,暗叹这齐长云找死。
虽说马季已经不得宠,一直默默无闻,但也曾是林云带出来的心腹,曾经也为林云立下过大功。
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,这齐长云说这话,分明是犯坏。
逼着林云做恶人。
听他这话,林云心中的火气瞬间升腾,微眯起眼道:“齐大人言之有理啊!他马季曾是朕的奴才,是不是连朕也要一起斩了?”
齐长云面色骤变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陛下恕罪,老臣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齐长云,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!是希望朕做个残害功臣的暴君是吧?”
齐长云紧张到哭泣,老泪纵横道:“陛下,老臣真的不是这个意思!您不要以为老臣之前犯了错,就认定老臣说什么做什么都别有用心!老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证,天地为鉴!”
“够了!朕懒得听你说话!来人呐!”
薛图走进大殿,身后还跟着两名锦衣卫。
“陛下请吩咐…”
“给朕将这老东西轰出去!”
“是!!”
薛图来到齐长云身前,抱拳道:“齐大人,请吧!要是为难下官办差,下官可就要得罪了!”
但齐长云看都不看他一眼,依旧对着林云解释道:“皇上,您不能这样对待老臣!!老臣曾为您立下过汗马功劳…”
林云暴怒,猛然站起身,怒指着他,喝道:“乱棍打出去!!”
薛图一见林云真的动怒,立即对身后的锦衣卫使个眼色,自己却后退了两步。
凭他的了解,林云要是真的厌恶齐长云,直接下旨砍了他也就是了。
若只是乱棍打出去,也就是发脾气而已。
所以,在齐长云没有被林云彻底放弃前,薛图是不敢对齐长云下重手的。
之后,两名锦衣卫手持水火棍,将齐长云一直打出的大殿,最后拖出皇宫,扔了出去。
可以说,齐长云这次是将老脸都丢没尽了。
福临安见林云生气,都不敢吭声,更不敢再提马季的事。
林云已经用实际行动说明了一切,虽然不再重用马季,却根本没打算杀他。
不过,林云展现出仁慈的一面,反倒让一众权臣安心不少。
这时,林云开口道:“郎尚书,将这马三押入刑部大狱,然后,你替朕转告马季,就说,朕看在当初的情面,既往不咎,但要亲手砍了这马三的脑袋!”
“遵旨!!”
郎谦抱拳领命,对身边手下使个眼色,就将那马三架了出去。
孟芷怡刚要跟着离开,忽然感到一阵作呕,本来想捂着嘴,以免吐在御书房,但这种生理反应,根本无法控制,当场吐在了地上的红毯上。
这下,众人都傻眼了。
孟芷怡连忙跪在地上:“臣妾不是故意的,还望…陛下恕罪!”
林云走下品级台,搀扶着她的胳膊,问道:“孟侍郎怎么回事?上次在礼部的时候,朕就记得你时长作呕?”
“没事!臣妾就是最近忙于公务,没有休息好!”
这时,福临安走上前,附在林云耳边低声说了什么。
林云眼前一亮,喝道:“来人呐,宣卢御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