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一个月的时间,夏俊杰还在坚持。
秦陶陶则是顺顺利利的,准备出院了。
这天,是秦陶陶出院的日子,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。
早上秦君泽和夏如初一起,去了机场。
夏如初的肚子已经开始大起来了,不比乔长安肚子大,但明显也看得出来,她是个孕妇了。
出门的时候,秦君泽怕夏如初长途奔波会受累,还在劝她,“如初,要不你就留在鹏城,我去京都接陶陶出院就行了,反正姐姐姐夫还有爸妈和蓁蓁都在那边。”
坐在车子里的夏如初,显得有些伤感和心疼,“陶陶出院,我这个当嫂子的怎么能不去。”
秦君泽是心疼的,“可你大着肚子呢,而且你孕吐厉害,坐飞机难免不适应。”
自己孕吐和怀孕不适,夏如初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。
她心疼道,“比起失去双腿的陶陶,我这又算什么。”
陶陶的身体已经残缺了,她这个当嫂子的想在亲情上给予她多一些。
所以,她坚定道,“陶陶出院,我必须去。”
到了京都,赶去医院的时候,秦君泽和夏如初遇到了在医院里守候多日的夏俊杰。
见到他们,夏俊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,“堂姐,堂姐夫,你们可不可以帮我说说好话,让我见一面陶陶?”
这乞求的声音中,透着许多痛苦和疲惫。
夏如初一眼望去,不难看得出来,夏俊杰死守医院却见不到陶陶的一身疲惫与苦楚。
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,“俊杰啊,这次我站队陶陶。不是因为我现在嫁进了秦家,而是陶陶的分析是对的。任何忠贞不渝的爱情,都经不起残酷现实的考验。”
夏俊杰:“姐,你也质疑我对陶陶的感情吗?”
夏如初:“姐不质疑。只是你现在还爱着陶陶,可多年以后呢?”
夏俊杰:“……”
夏如初:“你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,大学还未毕业就已经签下了国外上亿的合同。多年以后你功成名就,身边各种各样优秀的女人都会前赴后继而来,你还会爱着陶陶吗?”
夏如初拒绝了夏俊杰。
她并不愿意帮助他,去见陶陶。
这个时候,狠心一些,才是对陶陶最大的保护。
一家人接着陶陶回鹏城后,在秦家吃过晚饭,秦君泽也带着夏如初回了自己的小家。
秦君泽很好奇,“你为什么没有帮夏俊杰说句好话,我看他确实也是很想见见陶陶,不过你分析的也对,现在的感情是真的,以后未必。”
夏如初:“如果说,失去双腿的那个人是我,你肯定会对我不离不弃,永远也不会变心。可是如果换成是夏俊杰,未必。”
秦君泽:“他可是你堂弟,人品也是你认可的。”
夏如初:“人品再好,也不一定经得起现实的考验。好男人也是分等级的,像你这样的,是绝对靠得住的。夏俊杰还没到那个程度。”
若有所思的秦君泽,目光陷入一片晦暗,“陶陶未来的路,一定很艰难。”
一个月的时间,秦陶陶出院。
乔尔年却还在监狱里。
商陆和乔荞便未能跟着秦森他们,一起回鹏城。
秦蓁蓁也跟着商陆和乔荞二人,留在了京都。
他们住在京都这边的别墅。
晚上,商陆和李叔碰了个面,回到住处时,见到乔荞和蓁蓁两人,眉心依旧紧拧着。
“怎么样?”乔荞忙迎了上去,“保释尔年的事情,有着落了吗,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尔年?”
回应乔荞的,是商陆沉沉的叹气声。
随即,道,“许家那边又提供了一些证据给法院,诬陷尔年不仅泄露国家安全机密,还利用生意之便勾结境外人员从事不法行为。那是通敌叛国,一旦判下来,是要被判死刑的。保释的事情,可能很难。就算我们再有关系,可这事关系到国家安全,唉……”
向来镇定从容的乔荞,急了,“可是我们尔年是被陷害的啊,许家怎么可以如此只手遮天。他们在鹏城还有些势力,可怎么能把手伸到京都?”
商陆:“官场的事情,谁说得清楚。黑黑白白,想要花些钱铺些路,办些事,不是不可能。”
站在乔荞身边的秦蓁蓁,一直没说话。
她回想着一个月前去监狱见乔尔年,乔尔年那信誓旦旦的话。
难道,尔年也失算了?
她好着急。
突然想起来什么后,乔荞扒了扒秦蓁蓁的手臂,“蓁蓁,上次你去监狱探监,尔年还跟你说了什么。他说他有办法,是什么办法?”
秦蓁蓁一脸苦恼,“具体没说,他只让我转达你们,让你们别操心,他自然有办法脱身。我当时也很相信尔年,我觉得尔年肯定是有办法的。谁知道许家的人这么狠,非要把尔年往死里整。这是得不到就要将尔年毁灭,还要一并吞了尔年创下的事业。这一家人好歹毒。”
她好着急,“爸,妈,真的没办法救尔年了吗?”
商陆无可奈何,“蓁蓁啊,我们商家对不起你。让你刚和尔年结婚,连婚礼都没办成,就要跟着这样受罪。”
秦蓁蓁摇头,“我不受罪。真正受罪的人是尔年,也不知道这一个月他在监狱里过得好不好。”
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。
横在三人之间的气氛,沉重极了。
这个时候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,接着光头保镖高高兴兴的来报,“三爷,好消息,好消息,尔年回来了。”
接着,就见乔尔年跟在李潮树的后面,走进了大家的视野里。
商陆和乔荞还有秦蓁蓁,顿时惊掉了下巴。
前一秒,他们还怕他会把牢底坐穿,甚至会获死刑。
下一秒,尔年就好好地出现在了面前。
莫不是错觉吧?
乔尔年走上前,还没来得及和父母打招呼,先是揉了揉愣在原地的,秦蓁蓁的脑袋,“我说过会尽早回到你身边的,绝不会食言。”
说完,这才牵着秦蓁蓁的手,望向父母,“爸,妈,对不起,让你们操心了。”
乔荞:“尔年,你是怎么出来的。他们怎么可能放了你。”
乔尔年:“是爷爷给我指引了明路,所以我才得以脱身。”
商陆:“你爷爷过世这么久了,给你指什么明路。托梦?”
乔尔年:“你们忘了,爷爷生前给我留下过一封信,要我在迷茫无助时才打开。”
商陆:“你爷爷信上说什么,难道他能提前预测到许家陷害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