贪污受贿这么大的事情,虽然和他没有直接关系,但是沾了边,按照傅励国的疑心,不免受到影响。
傅修北这步棋走得,一箭双雕。
“你母亲还认为,你对鼎力无所图,是她看错你了。”傅励国同样意味深长,“昨夜黎寒在周家闹了一场,和你有关,什么情况。”
他既然都这么问了,必然是周盛向他提起了,傅修北不想答,“您不是都知道了吗?”
“周家长女对你情有独钟,和黎歌断了也好,你们分居两地,太影响鼎力。”傅励国语气缓和了些,“当初若不是受此事影响,你也不会丢了鼎力主席之位。”
傅修北听着,面无血色,连反应都欠奉。
只有在听到那句“断了也好”时,心脏传来刺痛。
“黎家那边,大不了我去赔罪。”
离开办公室,阮宗在门口等着,“黄助想见您。”
傅修北挑眉。
“你怎么说?”
“我说您正忙,未来也都会很忙。”
阮宗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口风紧,会看脸色,三年前辅佐易家长子上位,此后避嫌离开,不知道多少人想挖墙脚,可他整整三年没再露面。
如今出现,已是在鼎力了。
他登场,黄瑶的职位自动下降一级,不再是傅修北贴身助理。
这个回答傅修北很满意,但没想到的是,黄瑶会直接到办公室门口堵他,她一身职业装,又是愤怒又是紧张,还有委屈。
阮宗见状,当即要上前,被傅修北抬手止住。
“五分钟,把你的事情说清楚。”
黄瑶最清楚他的秉性,快速道:“集团轮岗,我已经将其他工作全部做完做好,傅董,我什么时候能回秘书办?”
“等人事通知。”
黄瑶顿时急了,眼眶里有泪,“我知道他们不会通知我,因为有您的授意。”
“黄瑶!僭越了!”阮宗呵斥。
“您误会我是赵女士的眼线,实在是误会了,我和她并无私交,也绝对没有暗度成仓透露您的消息!”
傅修北闻言,晦暗不明,“你很了解我在想什么吗?”
黄瑶攥紧衣角,“不……我只是猜测,从滨城回来以后,您就不让我贴身工作,我猜测……是因为此事。”
“你误会了。”傅修北反而温和,甚至有安抚之意,“这么多年,没人比你更契合我的工作习惯,如今只是历练你,需要你的时候,我会招你回来的。”
他淡淡:“你看,你现在不是还在鼎力吗?”
这是实话,也并没有将她辞退,还愿意和她解释……
“……我忠诚于您,有任何事,我都会告诉您的。”
傅修北颔首,“回去工作吧。”
可黄瑶依旧不安,她皱眉,突然道:“黎寒明日带女友回家,黎小姐也回来了,会很热闹,需要送份礼过去吗?”
旁敲侧击告诉他关于黎歌的消息,揣度他的心意。
傅修北抬眸,顿时寒气森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