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面虎,倒是很客气,“傅董讲明了,今日有关他和黎小姐的照片,一张不许外泄,如果有新闻传出,他不介意请鼎力律师部出场。”
鼎力的律师团队,打过无数胜仗,就连不占理的案件,他们都能反败为胜。
一群媒体人笑不出来,“我们理解傅董的难处,傅董也得理解我们的难处啊,这是公开场合……”
“这个数的红包,稍后会打到各位的账上。”阮宗比了个数。
众人纷纷禁言。
散场之际,现场热闹,黎寒短暂离开,傅修北坐在原地,没回头,“怎么突然回国了,帝盛不需要管么。”
“我做什么决定,似乎不需要跟傅董打招呼,不是祝我幸福么?”
她反唇相讥。
“媒体新闻我会将影响降到最小,涉及到你名誉相关,我会让法律部出面。”
听在黎歌耳朵里,就是打心底里要分手。她心里一阵酸涩,吸了吸鼻子,“不必了,帝盛和黎氏,不是没律师。”
说完,她朝黎寒走去,人潮拥挤,阶梯就在前面,她被人撞了一下,崴脚跌落在地。
“……啊——”
傅修北心底一颤,当即弯腰要扶她。
“不好意思,这位小姐,你没事吧!”撞她的人率先扶她。
黎歌坐在地上,眼眶发红,眼泪肆无忌惮流下来,“疼,好疼……”
傅修北站在一旁,咫尺之遥,神情复杂难辨,片刻,他还是推开那人,将她抱进怀里,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黎歌真疼,说不出话来,她扯着男人的衣角,怕他误会似的,“我真的怕疼,不是装的。”
“我知道,从前打个针都要哄半天,你的演技很难装出来。”
黎歌气笑了,她又觉得委屈,“没故意接近你,你别多想,哥哥让我来的。”
黎寒说她在家里状态不对,要她出来走走。
傅修北没吭声,医疗团队随时都在待命,他们见他抱着个女人,顿时吓坏了,如临大敌,随时准备手术。
结果他只是说:“崴脚了。”
“……”
医生拍了片子出来,问:“这只脚是不是常常崴到?”
她想了想,“前几个月也有过一次。”
那次是杭萧处理的。
“以后一定要小心些,不然会造成习惯性骨折的,不过上次处理得很好,也是医生吗。”
傅修北站在窗边抽烟,背对她。
黎歌抿唇,“一个朋友。”
医生没再多问,替她涂了药,裹上纱布便出去了。
门关上,黎歌攥着衣角,“我跟你讲过的,是杭萧。”
“与我无关。”
“真的吗?”黎歌的眼泪一下又要下来了,这是这么多天以来,两人第一次打照面,可话语这么伤人。
“你明明很介意,介意别的男人,介意杭萧,可你从来不说,总是装着大度,然后在我一无所知的时候发泄出来,留下无措莫名的我,傅修北,那我算什么?”
她忍不住哽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