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了吗,怎么说,”
宫政拉着自己老婆季云出了病房。
季云把自己妹妹说的话原原本本对自己老公说了一遍。
季云:“她说前段时间偶然遇到简明月妈妈,得知了情况,一时心软就帮了简家,想着打点一下让简明月弟弟早点出狱,简明月的妈妈也老有所依,”
季云:“简慕白也是这么说的,他说他出狱后身无分文,我妹妹看他可怜就偷偷接济了他一下,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战家保镖给抓了,”
季云:“老公,小晴她说的没错,她上大学那会儿她跟简明月的关系确实很好,简明月去江城的时候,还来我们家吃过饭呢,”
“既然误会一场,我去跟战总交涉一下,让他们好好养伤吧,”
宫政安慰了自己老婆一会儿,离开了医院。
宫政出了医院大门,即刻吩咐管家:“找个面生的人盯着季晴,小心点,别让我太太知道了,”
—
简慕白醒来的当晚就离开了医院。
他一路仓皇逃到她妈妈的出租屋,远远的看到他妈妈正在门口等他。
“儿子,东西我都收拾好了,我们离开这里,走的远远的,”
简母看着自己儿子瘸着腿,头上脸上都是伤,心疼又害怕。
没等自己儿子进门,拉着自己儿子就走:“你爸跟你姐姐己经死了,妈不能再让你出事,跟妈离开这里,我们娘俩走的远远的,”
“妈我不走!”
深夜的小巷子里,简慕白推开他母亲:“我从小在这里长大,你让我去哪儿?!”
简母:“去哪里都行,就是不能留在这里,你留下来,战家那个坏种会杀了你的!”
简慕白:“妈我不走,我要给我爸我姐报仇!”
“你刚出狱身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,你拿什么跟人斗!”
简母不由分说强拉着自己儿子朝小巷子口走去:“战妄他己经来过了,他警告我,如果你再敢靠近姓沈的贱人,他就把你剁了丢进江里喂鱼!”
简母:“那个姓战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人,他说到一定就能做到,儿子我们就认命吧,惹不起我们躲得起!”
“妈我不走,我要杀了他们!”
“那对狗男女害的我们家破人亡,我不甘心!”
简慕白因为恨,脖颈青筋暴起,在黑夜里格外的吓人。
他暴力推搡他母亲,不甘心的嘶吼!
母女两人拉扯中,简母被自己儿子大力推了一把,身体撞上身后长巷的围墙,‘咕咚’一声,整个人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!
“妈!”
简慕白慌忙蹲下来抱起他妈妈的上半身,感觉手上黏黏的。
他抽回拖住她母亲后脖颈的手,借着路灯昏暗的灯光,看到了满手鲜血!
“妈你别吓我,妈!”
简慕白说话都颤着音:“妈你起来我跟你走,我不报仇了,我现在就跟你离开这里,我们走的远远的!”
可是无论简慕白怎样用力,就是没办法把他妈妈扶起来。
“这包里是妈给你攒的钱,你拿着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,好好活着,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这里了,”
“你斗不过战家的,妈不想看着你送死,”
...
简母死前最后一口气,还在劝自己的儿子离开。
简慕白跪在巷子里,抱着母亲的上半身,看着他母亲首到死都睁大的眼睛,简慕白整个人呈现癫狂的状态!
“妈你放心,我能斗的过他们,我一定杀了他们给你们报仇!”
...
巷子口,季晴躲在车里没有下车,她看着简慕白抱着简母的尸体那悲怆又仇恨的样子,滴下几滴鳄鱼的眼泪。
擦掉眼泪,嘴角勾起一抹得逞。
战妄突然打了她措手不及,但是她反应也算够快,将计就计承认了她暗中帮助简慕白提前出狱的事,打消了她姐姐姐夫的疑虑。
原本她还担心简慕白吓破了胆不敢再报仇了。
现在看来,她完全不用担心了。
季晴放心的离开,甚至都没有上前去看简母最后一眼。
从现在起,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,再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了!
她要利用简慕白这双手,彻底毁了所有人的幸福!
就当是简家当年抱错了她回来,给她的补偿!
看着前面一辆黑色的轿车上快速下来的几个人,季晴心里突然一紧。
她故意摁了几声喇叭提醒巷子里的简慕白,快速启动了车子离开。
二十多分钟后。
江北给战妄打电话汇报今晚的情况:“战总,简母确认死亡,简慕白逃过了,但是我们己经把简慕白误杀他亲生母亲的证据移交给了警方,”
深夜,沈公馆外墙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。
战妄靠着车门一根接一根的抽烟。
拿出备用手机,几次拨了沈漾的电话号码,最终都没有打出去一个。
她不想看到他,也不肯跟他说话,甚至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。
她想彻底把他从她的生活里驱逐出去,永远!
一想到从今以后他都要忍受这种折磨,战妄感觉一颗心都撕扯着,鲜血淋漓却不致命,却又隐隐作痛!
—
沈清裴第二天早上起来,看到了战妄给他发的消息。
“简明月的母亲昨晚意外死亡了,”
早饭的时候,沈清裴把这件事跟大家说了一下。
沈漾放下碗筷,看向她哥:“哥,你怎么知道的?”
沈清裴:“凌晨西点十分,战妄给我发了消息,”
沈漾微微皱眉,没有再开口。
没想到他把人放了回来,却没有作罢。
一个上午心神不宁,中午过后沈漾接了陆柠电话,出了趟门。
—
下午三点,战妄正在开会的,江北来电话:“战总,沈小姐出事了!”
“散会!”
江北话音未落,战妄拿起手机大步出了会议室!
战妄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,沈漾己经转去病房观察。
站在窗外,看着沈漾脖颈一圈白色纱布,战阴戾的眸子骇人的红。
他看向江北。
“市中心广场卖场三楼女装柜台,沈小姐差点被,被,被割喉,”
看着自家总裁脸色越来越骇人,江北的声音也越来越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