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华套房。
浑身**的陆寒看着床单中央绽放的红色梅花,又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曼妙玉体,轻叹一声:“竟然是第一次,我真是造孽啊!”
昨天他告别师父独自下山,到达酒店住下后去就一层酒吧喝酒。
许久没有放松的陆寒喝得酩酊大醉。
迷迷糊糊回房的时候,有女人跟了进来,于是……一夜缠绵。
师父给他订下六门婚事,他此次下山就是要完婚的。
没想到回云城第一晚就欠下风流债。
正在苦恼中,女人轻哼一声翻了个身,睁开眼睛。
当她看清一切的时候,花容失色,惊呼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在我房间?”
陆寒淡淡一笑:“这里是一二零六,你确定是你的房间?”
李妙妃愕然观察四周摆设,心中一沉,果然走错了。
“那……你也不该这么对我!”李妙妃委屈到了极点,眼角珍珠滑落。
指了指胸前和手臂上的挠痕,陆寒苦笑道:“你看看你昨晚多主动,我要是能忍住也不算男人了。”
李妙妃哑口无言。
昨天她诸事不顺,开好房间去酒吧买醉,想着喝痛快了再回房,没想到就**给陌生人。
对面男人长得还算英俊,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全都是地摊货,他是什么身份就不用多说了。
唯独他的眼神,明亮锐利,似乎有穿透人心的能力。
李妙妃气苦:“是,你算男人,你又何尝怜惜过我这个可怜的女人?”
陆寒有些愧疚,他沉默几秒柔声道:“事已至此,我愿意负责。”
“负责?你怎么负责?”李妙妃抹去眼泪,愤然反问。
“名声地位财富,我应有尽有,你随便提。”陆寒坦然道。
李妙妃冷笑一声:“你有的只是会吹牛的嘴。”
陆寒摇头失笑:“何必以貌取人呢?我承诺对你负责,就永远有效。”
他是天龙会少主,富可敌国,手下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,如今却被云城一个美女给鄙视了。
“我堂堂李氏集团总裁,需要你一个穷鬼对我负责?”李妙妃攥着拳头,满心的苦无处吐露,“你最好离我远点儿!”
毕竟是她走错房间在先,而且追究一个穷鬼有什么意义?
认倒霉吧。
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,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。
恰好在此刻,她的父亲打来一通电话。
“妙妃,你的未婚夫来云城了,你快去吧!”父亲急匆匆说出一个地址后,带着些许哭腔道,“办完了事赶紧回家,你爷爷可能挺不过今天了。”
李妙妃心如刀绞。
爷爷病危,她出门寻找神医未果,心情郁闷下去酒吧买醉,然后**,现在未婚夫又来了……
老天爷,你为什么要这么耍我?
罢了,对未婚夫坦白**的原委,然后退掉婚约吧。。
“爸,我这就去见他!”李妙妃挂断电话,眼神复杂得看了陆寒一眼,向门口走去。
“相信我,我会对你负责。”陆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李妙妃回头,与陆寒四目相对。
他的眼神依旧锐利……且坦诚。
李妙妃望着天花板,长长嘘出一口气,望着陆寒认真道:“你想多了,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门,关上了。
李妙妃脚步声远去。
陆寒摸着下巴,淡淡一笑。
过了不到半分钟,房间电话响起。
接通之后,对方无比恭敬:“少主,属下在酒店大门外等候,请您吩咐。”
“你是?”
“属下天龙会云城分会主管,吴遗策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这就下楼。”陆寒挂断了电话。
……
酒店楼下,吴遗策西装革履,目光锁定酒店大厅,身体挺拔如松。
身后是十辆劳斯莱斯组成的车队。
几十名黑衣人肃立车外。
还有一部分黑衣人礼貌得在酒店大厅清场。
吴遗策很紧张。
天龙会少主在他眼中就是神,神明下凡他自然无法淡定。
李妙妃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大厅,被吴遗策的保镖很礼貌得驱离。钻进车里后她还在震惊。
那可是云城首富吴遗策,他如此恭敬得站在酒店门口,在等人?
如此大排场?等谁?
就在这个时候,她从后视镜中看到一身地摊货的陆寒走了出来。
“真倒霉,又看到了他了!”李妙妃厌恶得轰起油门,快速驶离。
她的车子刚刚拐上主干道,陆寒就来到了吴遗策面前。
“恭迎少主!”
吴遗策率领所有属下单膝跪地,向陆寒行礼。
“起来吧!”陆寒摆摆手,在吴遗策的引领下坐进车子。
“回家!”陆寒只吐出两个字。
车队穿城而过,所过之处都有天龙会分会的人员在疏导交通,行人侧目,纷纷猜测是哪位大人物驾临。
很快,车队到达陆寒老宅巷子外。
陆寒下车,和吴遗策交换了联系方式,后者压抑着狂喜率领车队离开,陆寒独自向老宅走去。
“离家五年未能给你们留下一丝音讯,爸妈你们还好么?小妹还好么?”陆寒眼眶微微湿润,心潮澎湃,不由自主加快脚步。
走到自家门前,陆寒看着脚下枯枝败叶,看着门上残破春联,再不犹豫,直接推门而入。
然而,当他看到眼前一切的时候,愣住了。
有沿着院墙摆放的是各种各样的废品——空酒瓶、塑料桶、废纸壳、报废的家电……
两个衣着破烂,身材佝偻的白发老人正背对自己做着整理工作。
似乎听到有人进门,两名老人回过头。
仿佛晴天霹雳降下,陆寒目瞪口呆。
“爸,妈!你们……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陆寒失声道。
两名老人满脸皱纹,面有菜色,手上还有累累伤痕,可想而知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。
“咚!”
二老手里的物品落在地上,愣了足足三秒。
“小寒?”
“是我啊!爸!妈!”陆寒一把搂住双亲,泪水滂沱。
父母也老泪纵横。
哭声,惊飞了枝头老鸦。
陆寒的父亲陆卫国,母亲田秀芳,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,为什么会轮到到围着废品打转的地步?
何至于如此凄凉?
还有身上伤痕,又是从何而来?
陆寒强忍泪水,询问这一切的原因。
陆卫国为难得看了妻子一眼,田秀芳狠狠一跺脚:“我跟儿子说。”
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陆寒的亲舅妈,那女人做生意从陆卫国这里借了五十万,一直赖着不还,听闻陆家小院要拆迁,那女人又使了手段让老两口失业,以此逼迫陆家卖房。
中间双方发生了几次冲突,老两口身上的伤痕就是这么来的。
陆寒冷笑:“没想到陈红梅竟然是这种人,我会找她谈谈。”
“孩子,别冲动啊。”陆卫国苦笑道,“陈红梅现在大小是个老板,咱们……惹不起的。”
陆寒淡淡一笑:“你们放心,我不会冲动的。”
公道必须要讨回来,但还不是现在。
老两口这才放下心。
“孩子,我们以为……你死了。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?为什么连个信儿都没有啊?”田秀芳拉着儿子的手,又开始落泪。
儿行千里母担忧,何况一走五年杳无音信。
二老都快绝望了。
“爸,妈,对不起。这几年我是跟着师父学习,现在我学成下山,以后我们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这就好啊……”陆卫国满脸欣慰,“我和你妈不求大富大贵,只要平平安安就好,你年纪也不小了,过一阵子找个媳妇,我和你妈还等着抱孙子呢。”
陆寒微微一笑:“我师父给我定了好几门亲事,咱们一个个挑,估计一会儿就上门了。”
二老交换了一个眼色,微微吃惊。
转而开心。
“儿子出息了,他爸,咱们收拾收拾家,换套衣服,要不然人家姑娘嫌弃。”田秀芳一拍大腿,提醒老头子。
陆寒却拉住父母,笑道:“她们能嫁给我是她们的福气,那里轮的到她们嫌弃?这样就好!”
二老本来还不信,但是陆寒一再要求他们淡定,俩人也只能听儿子的话。
看着父母破旧的衣衫,苍老的面容,陆寒心中一酸。
二老受的苦已经够了,未来就该享受儿媳妇的孝顺了。
一家人其乐融融等待女方上门的时候,脚步声在小院外响起。
门开了,最先进院子的是五名女子。
她们相貌美丽、身材妖娆、穿着华贵,每人身后都跟着几名黑衣保镖。
“孩子,这就是……你的媳妇儿……们?”田秀芳大喜过望,看看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。
陆寒笑着点头:“应该是吧。”
五名美丽的女子,在陆寒面前一字排开。
她们的视线扫视整个小院,眉头微微皱起,有几人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。
为首一名女子格外妖艳,却一脸傲气,眼神充满鄙视。
“姑娘,你是……来和我儿子相亲的么?”田秀芳有些局促得开口,却满脸期盼,她用袖子拂去椅子上的灰尘,伸手去拉女子,“来,坐下说。”
“把你的脏手拿开!”女子陡然尖叫道,“捡破烂的老不死也配在我面前说话?”
田秀芳愣了一下,眼圈骤然泛红。
她手足无措得看向丈夫、看向儿子…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你说什么?”陆寒霍然站起,脸上满是寒意。
“我说错了么?”女人傲然一笑,“幸亏我找人调查,你一个捡破烂的也有脸和我成潇潇订立婚约?笑话!”
“我儿子不是捡破烂的,我才是,你和我儿子结婚后,我们……可以搬出去。”田秀芳一看事情要坏,立刻拉住陆寒,低声下气得解释。
陆卫国也跟着解释,就怕把孩子的婚事给搞砸了。
陆寒胸口发闷,鼻子发酸。自己的父母如此卑微可怜,他如何受得了?
“闭嘴吧!”女人厉声道,“就凭你们两个捡破烂的老不死,还想做我成潇潇的公婆?做梦!”
“陆寒,你听好了!”
女人扬起下巴,满脸傲然。
“我,云城成家之女,成潇潇,跟你退婚!”
紧接着……
“我,云城顾家之女,顾玉瑶,跟你退婚!”
“我,云城齐家之女,齐美音,跟你退婚!”
“我,云城白家之女,白梦妍,跟你退婚!”
“我,云城苏家之女,苏伊人,跟你退婚!”
另外四位绝色美女跟随成潇潇,满脸不屑得撕碎五张火红的婚书。
碎屑如雪片般洋洋洒洒,落在陆寒周围。
陆寒父母目瞪口呆。
陆寒则微微一笑:“还有一份婚约,是谁?”
“我!”
李妙妃走进院子,坦然道。
“你也要退婚么?”陆寒道。
李妙妃深吸一口气:“我,云城李家之女,李妙妃,履行婚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