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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依依一眼就能够看出张元庆的情绪:“叔,以后就算咱俩结婚了,我不方便过来,你也是要过来一趟的。”
    张元庆奇怪的问道:“为什么你不方便过来,王老爷子连你都不见了,他还会见我?”
    周依依摇了摇头,叹息了一声:“他年纪大了,怕见到我会心软。对他那样的人来说,心软一次或许就万劫不复。”
    “有这么夸张?”张元庆很难想象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会害怕自己心软。而且为了避免自己心软,就连自己的亲外孙女都不见。
    周依依闻言淡淡说道:“天若有情天亦老,人间正道是沧桑。他年轻时候非常狠,比我父亲还要狠,于是树敌太多了,到老之后就这样。”
    很多事情,周依依不方便说。张元庆算了算周老的年龄,心里也有些推测。不由摇了摇头,很多历史己经不是今人能够评判的了。
    周依依又转而劝道:“叔,你己经与王家绑定了,与其如此不如好好用好王家的资源。王家现在最大的资源,就是老爷子了。”
    张元庆点了点头:“这方面的事情,我听你的。”
    听到张元庆这么说,周依依方才嫣然一笑。她就知道,自己这个叔叔,有一点非常好,那就是听劝。真要不听,那就以柔克刚,总有让他软下来的时候。
    两人走出了飞机场,郑瑶早就在这里等着了。
    郑瑶开着自己车过来的,再看到自己这位干姐姐,张元庆也很开心。
    只是郑瑶都没怎么理他,而是对着周依依嘘寒问暖。
    张元庆抓了抓头:“姐,你也不关心我啊。”
    郑瑶面对他,就显得很刻薄了:“你没断胳膊断腿的,需要什么关心?走吧,先去我家,我天天给你麻烦死了。”
    郑瑶将车钥匙首接扔给了张元庆:“你来开车,不认识路就导航。为了来接你们,我等的都要睡着了。”
    张元庆也有一些歉意,这次的事情,从前到后都让自己这位干姐姐受累了。先是自己出书的事情,终稿到了她那里,她也花了几天时间修改、校稿。
    最后发出去之后,她又忙着推书。书有了影响力,她紧接着就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,让央媒关注了。
    这本书目前受到的关注,远远超过了张元庆的预期。成功以此为敲门砖,让西九城的党校都对他打开了大门。
    这对很多搞学术的人来说,那都是一个莫大的机遇。
    只不过能否抓住这个机会,现在又求到了自己这位干姐姐的身上。
    张元庆老老实实开车,郑瑶和周依依坐在后座。
    “瑶瑶姐,我看你气色比以前更好了,最近用什么在保养?”
    周依依看了郑瑶的气色,不由惊讶的问道。
    郑瑶笑着应对:“你这丫头,越来越会说话了。我看你气色才好,人不服老不行。”
    听到郑瑶亲口说到老,周依依有些诧异,她知道对方的性格,很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的单身贵族。她以前最忌讳的就是老,没想到现在自己主动提了。
    郑瑶看起来比以前开朗了不少,她说道:“这几天,你好好陪陪我。我带你到处转转,正好我把自己的年休假也请了。”
    “啊?瑶瑶姐你不是要帮我叔弄课件么,他这次去西九城党校上课,没有你的帮助只怕不行吧。”
    周依依没想到来了之后,郑瑶竟然不帮忙,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。
    郑瑶瞥了一眼张元庆,然后冷笑一声:“你放心,他是皇帝命,天无绝人之路。”
    张元庆老老实实开车,丝毫不敢多嘴。
    周依依见状掩嘴一笑,既然郑瑶有安排了,她就不方便多嘴了。
    晚上张元庆和周依依,受邀住进了郑瑶的家里。不过郑瑶拉着周依依一起去聊私房话了,张元庆是一个人在客房里面。
    房间里面的床是才铺的,被子上还有一股香气,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衣粉。
    张元庆看到摆了一个小书架,打开一看上面全是一些书。十年内关于县域的一些经典书籍都摆放好了。
    而且将书一打开,每一本书里面都有一个摘要。这些摘要并不是近期写的,应当是郑瑶以前看书的时候,自己整理的。
    在学术这一块,郑瑶堪称是大神级别。就是在学会里面,那也是年轻人中的支柱。
    当年在安北的时候,号称安北第一硬笔,张元庆之前也对此深有体会。
    有这样的成绩,自然离不开广泛大量的阅读。张元庆所拿手的县域经济这一块,对她而言不过是曾经涉猎的一小块而己。
    张元庆仅仅是读摘要,就感觉受益匪浅。这些摘要,都是郑瑶以她的视野,对一些理论上的知识进行了总结。
    深度要比张元庆从经验总结上得来的,要深刻的多。
    如果将自己的实践经验与郑瑶的理论总结相结合,的确是一条路子。
    这些摘要,大概足够他读两天的时间。剩下的时间,就是要沉淀一下了。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,张元庆起床要去见王老。
    所谓听老婆话吃饱饭,张元庆知道周依依在这些事情上,见解要比自己深刻的多。
    开着郑瑶的车,来到了王家。张元庆是能够自由出入王家的,所以他将车停下之后,就要往里面走。
    没想到,张元庆却被拦住了。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张元庆有些纳闷,自己虽然跟王家闹僵了,但是关系也没断。这些负责守卫的人员,应当不会眼皮子这么浅才对。
    却没有想到,安保人员说道:“张先生,王老前几天身体出了点问题,现在正在静养。这几天,不给任何人进去,就连王老的子女都不准进入。”
    张元庆闻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怅然:“王老现在状态怎么样?”
    安保人员没有说话,显然状态不是很好。这个老爷子生性多疑,别的老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,恨不得子女侍奉在旁边,时刻照顾自己。
    他却不一样,身体不舒服,身边就连亲人都不敢留着。
    不过以王老的年龄,现在突然身体不舒服,说不定就是大限要到了。
    想到这里,张元庆说道:“你们去问一下,如果可以的话,我远远的看一眼,不会打扰的。”
    之前是不愿意来,可是来了听说这个事情,张元庆又有些过意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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