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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陶光明憋得够呛,想找人吐槽,本来不想找李文军,因为李慎行是李文军侄子。
    可是他发现自己因为杨思远的缘故也不能找杨守拙,不然会更尷尬。
    跟找唐兆年和季青韜就更不好了。
    这两人平时没事都要骂他两句,最近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表態,肯定是被各自老婆按住不许说。
    要是这会儿,他自己送上门,肯定会他们骂个狗血淋头。
    孔予禎就更不可能了。
    那傢伙不同刀子就不错了,还想他提供情绪价值安慰自己,简直就是痴人梦话。
    所以最后陶光明还是去找李文军了。李文军嘆气:我特么是你们的心理医生吗?怎么个个找我。
    陶光明:“我气死了。怎么能这样。”
    李文军:“未必是坏事。”
    陶光明:“嗯?你还这么说,你果然帮亲不帮理。”
    李文军:“胡说八道什么。你要让李慎行充分的重新明白陶然的好,確定自己对陶然的感情,而不是脑门子一发热。他们以后的关係才能牢固。你作为女方家长更要沉得住气啊,而且你要陶然一定要淡定。女人越著急越掉价。你看看当初陆卫东跑了,李漱玉多沉得住气。她要是去追陆卫东,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。”
    陶光明:“嗯,说的也是......”
    李文军说:“其实你这样的人家,慌什么?就算陶然一辈子躺平,也能过得很好。婚事上,就不要逼她催她了。缘分到了,她自然会结婚。”
    陶光明:“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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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谨言的婚礼按照李谨言和杨思源的意思改到了“望山居”的悬崖上。
    大家心知肚明,是不想让陶光明他们难堪。换个地方办,就不存在谁先谁后了。
    一早李谨言就带著兄弟们去何思齐家接新娘。
    何育良在新別墅四期这边买了一套大宅子,方便自己能常来住住。所以结亲都在一个小区里。
    何家那边的三姑六姨堵住了门,各种为难李谨言。
    李谨言的红包发完了,也不肯开门,有些无奈。
    余光瞥见楼上有人对他做手势,他大声说:“算了,不接了。”
    转身就走。
    李慎行他们很惊讶跟著他:“不是吧,真的走吗。”
    李谨言:“嗯,不嫁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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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实出去又绕回来,到了后面何思齐的房间阳台下。
    何思齐指著他笑:“你果然看到了我的暗號。”
    李谨言仰头:“那是,我是谁啊。”
    何思齐:“让开,我跳下来了。”
    李谨言:“不是,这么高,你別嚇我。你还穿著婚纱,了妆。”
    何思齐已经搬了凳子站上去跨过阳台。
    臥室的门被人打开,有人在杨思琦身后惊恐地尖叫:“啊,何思齐,你要干什么,下来啊。”
    何思齐已经纵身一跃,像个蝴蝶一样,稳稳落在草地上。
    唐培之他们在旁边个个心里万马奔腾:“我草。这种女人,也只有李谨言才能受得了。”
    “我特么,婚礼这天跳楼,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”
    李谨言哭笑不得,低头朝杨思琦伸出手:“啊喂,你不要在婚礼这天把自己折腾去医院了。”
    何思齐大笑,拉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,说:“他们没完没了的为难你,我烦了。”
    楼上那拨人扑到栏杆边。
    何思齐回头指著他们:“今儿我大婚,不跟你们计较。以后谁还敢动这种心思妨碍我的好事。我绝不轻饶。”
    那些亲戚面面相覷,然后乾笑:“嗨,图个乐子,姑娘別生气啊。”
    何思齐翻了个白眼,拉著李谨言开始跑。
    李谨言:“不用著急,还来得及。”
    何思齐:“快走,我一刻也等不及想看看你把婚礼现场布置成什么样了。”
    对面的那个瀑布隔得足够远,水声不会影响这边说话,却可以作为婚礼绝美的背景板。
    工作人员在悬崖边安了栏杆,靠里面一些铺了一个透明的台子,上面做了个木工们。
    用藤蔓缠绕在木质拱门上,点缀著铃兰与红玫瑰。
    围绕著台子,摆满了鲜。
    再往里,就是溪水和草地。
    这里被铺上了临时木板,上面摆了桌椅。
    草地边上是竹林,竹林的另一边便是进望山居的路。
    溪水边本来就四处盛开著野生的梔子,还种了许多兰,萱草之类的,所以不需要太多力气布置。
    宾客们一走进来都惊呼仿佛入了人间仙境。
    比別家在庄园,草地,教堂什么的办婚礼要有意境多了。
    晨光就是最好的光效,从天空的云中投下,照在山谷里,竹林中和鲜上。
    对面的黑色悬崖焕发出黑曜石一般的金光,瀑布被山谷里的吹过的风,时而挽成白练,时而散做轻纱。
    李文军说为了让大家坐得自在,搞的是小桌子,五人一桌。
    反正有资格来参加婚礼的,也不超过五十个人。
    核心团队的人刚好就坐一桌。
    太太们自己坐一桌。
    唐兆年对季青韜说:“那个仆街果然把他的超绝审美遗传给了早早。这个地方,就算不是来参加婚礼,我也能坐著看一整天。”
    季青韜:“在这里喝茶挺不错的。”
    杨守拙:“这小子终於结婚了。不然搞得人家姑娘们个个都盯著他。话说那个死扑街什么时候老,他再不老我都要疯了。”
    唐兆年戏謔著说:“哈,阿拙,你年轻的时候也很多女人追你呢。”
    季青韜:“说这些,他现在也很多人追好吧。”
    杨守拙斜眼望著他们:“你们两个,好意思说我么。一个比一个玩得。”
    唐兆年乾咳:“孩子们都在呢,注意一点。”
    台上响起音乐声,主持人开始说话。
    季青韜嘆气:“主持人要是个哑巴多好。”
    一直憋著的陶光明忍不住笑出声。
    唐兆年朝他冷笑:“呦,不装酷了,瞧你那点出息。”
    陶光明红了脸:“我那不是心里不舒服吗?”
    季青韜:“你不舒服个屁,別人孩子结婚,又没沾你的光。”
    杨守拙忙说:“誒誒誒,老唐,三哥,今天李谨言大喜的日子,给我个面子,別骂孩子了。”
    听著好像是在帮陶光明说话。其实暗戳戳地捅了他一刀子,提醒他是这个桌上辈分最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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