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那好啊!”
然而,几位身着绫罗的富商不仅没有一丝担忧之色,反倒是笑了起来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疯了不成?那可都是真金白银,就……就这么拱手送人了?”
林德诚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,非常纳闷。
现在的钱就算比从前好赚,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怎么甘心就这么被贪墨了?
“这位兄弟,你怕不是没读过信托法吧?”
“我们把钱放到这信托机构,为的不就是只进不出吗?”
“就是啊!有人帮忙打理财产,后世子孙即便没本事,也能拿分红!同时也不用担心后世有败家子出现,多好的事情啊……!”
几个富商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。
信托机构成立这么多年,就连普通百姓都有所了解,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?
也是看过了身边许多例子,这才决定将钱放到信托机构的!
“信托法乃是陛下定的,只要陛下想贪墨这些钱,还不是一句话的事?”
拿不到遗产,林德诚坚信是嬴飞羽要贪他的钱。
“你这人不会是有病吧?”
“哼哼!看你穿的人模狗样,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”
“陛下乃是天下之主,岂会在乎我们这点钱?再者说了,提出天子与庶民同罪的就是陛下,怎么可能触犯法律……?”
几人白了他一眼,直奔信托机构内,全拿他当个傻子看。
与此同时,周围的百姓也都开始议论起来。
“这家伙就是那个偷工减料的林德诚吧?”
“嗯!没错,就是他,我认得他!真是不干人事!”
“就是!一边偷工减料坑害我们百姓,一边又说陛下的坏话,妨碍信托机构办事,怎么不派护卫将他扔出去?”
“信托机构是正规机构,哪会跟这种人计较?”
“是啊!陛下的为人是我们有目共睹的,谁会在乎他这点钱?”
“信托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,是他想要违反法律,现在反倒怪上陛下了,真不是什么好人……!”
百姓一边朝他翻着白眼,一边指指点点。
林德诚不用细听也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,当场发飙,“闭嘴,都给老子闭嘴!”
“怎么?你干了缺德事还不让人说?”
“就是!我家那儿子就是贪便宜买了你们工厂的自行车,下坡之后突然出现问题,胸腔都被扎出一个血洞,我们没去找你算账就算便宜你了,你还来劲了!”
“哼!就你这种人,就是没良心的奸商,竟然还敢诋毁陛下?”
“幸好信托机构没将林老爷子的遗产给你,不然非得被你败光不可!”
“缺德……!”
围观百姓至少有上百人,一人一句,光是吐沫星子就差点将林德诚淹死。
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,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,生怕引起民愤,再挨一顿揍!
无奈之下,只好暂时作罢,“你们……你们给我等着!”
随后一溜烟的钻出人群,逃回林府!
刚慌张的关上大门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。
起初以为是那些百姓追了过来,仔细一听,还有微弱的呼喊声,十分熟悉。
刚打开一条门缝,老管家立马就钻了进来,“老爷,快……快关门!”
林德诚下意识插上门栓,再看老管家,竟然鼻青脸肿,差点没认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?”
“唉!老爷,别提了……!”
老管家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似的,连皱纹都被撑开了,说话也变的含糊不清,“老爷,我按照计划去散播信托机构的谣言,没想到那些百姓不仅不相信,还跟我吵了起来!我刚还两句嘴,就被他们合伙给揍了一顿!要不是我跑的快,老爷你就见不到我了!”
哭丧着老脸,将事情的大概讲述了一遍,而后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咦?老爷,您不是到信托机构门前去闹事了吗?怎么回来的比我还早?”
“唉……!”
林德诚深深的叹了口气,将信托机构门前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。
管家一听,明白过来。
看来两人的遭遇都差不多!
“老爷,这招恐怕是行不通啊,百姓根本不买账!”
“嗯……!”
林德诚点了点头,露出一副狠厉的表情,“既然不让我好过,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!”
“老爷,您说谁?”
老管家猫着腰,好奇的凑了过去。
林德诚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范睿达!”
如果范睿达当初答应帮忙,也就没有后面的所有事情。
工厂还会继续开下去,他也不会被罚款,更不会去找乔仁义借钱,不会落到现在人人喊打的地步!
所以,他这次的目标就是他那个妹夫,范睿达!
……
入夜以后,林德诚与管家悄悄来到范府门口。
这一次,他的目的不仅是林妙娘,而是整个范家。
他要他们整个范家付出代价!
两人已经将整个范府都围上干柴,只要他手中的火把落下,范家将会被火海包围,谁都别想跑!
“哼哼!傻妹妹,你不让我好过,你也休想过安生日子!”
“你也别怨哥哥我!下辈子别再投胎到我们林家!”
冷笑着嘟囔了两句后,扔出火把。
“哗……”
一眨眼,想象中那种烈火熊熊的场面竟然没发生。
定睛一看,火把竟然落到一个彪形大汉的手中!
随即感到肩膀上落了什么东西,脖子微微一动,触感冰凉,似乎还有温热的液体流下!
“不好!”
林德诚一声惊呼。
可此时钢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,他就算想跑也跑不了。
并且,这些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,必定是身怀绝顶武功,不是他一个平头百姓能比的了的!
“老……老爷!”
管家的脖子也被架上钢刀,趁着月光,反射出冰冷的寒光,吓的双腿直哆嗦。
紧接着,无数只火把亮起,将夜色照的如白昼一般!
“吱嘎……”
范府的大门被打开,嬴飞羽、范睿达和林妙娘走了出来。
“这么晚了,舅兄怎么在我范府门外?”
“舅兄是怕我范府没柴煮饭,特意送柴来的吗?”
范睿达瞥了府门两侧一眼,阴阳怪气的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