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为什么,瞿啸爵竟然下意识的躲避了下,却被她眼疾手快的攥住领口,杏眸一瞪便凶他:“躲什么?”
“我自己洗就行。”他似乎也意识到刚刚有些突兀,神情有些落寞,就像是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般:“你可以出去先等等我。”
“怎么?两个月不见,你身体就不能让我看了?”
她倒没有怀疑他什么,只是有着淡淡的疑惑,甚至还不忘吐槽两句:“是有其他女人在你身上留下什么我不能看的印记?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
他几乎是下意识反驳,不能让她怀疑自己半分。
“那不就行了,松手,乖乖听话。”
瞿啸爵剑眉微皱,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,但最后还是在柳臻颃的的注视下缓缓松开了大掌。
衬衫一共八颗扣子,解到第三颗时,她就明白他到底在避讳什么。
他身前全是伤痕,新旧叠加,看起来惨不忍睹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历过什么样的严刑拷打。
他还怕她瞧见害怕,便想要遮一遮:“别看了,挺丑的。”
“知道丑还这么折腾自己?”
她瞪了他一眼,起身就朝外走,却在下一秒被他攥住了手腕,他的嗓音闷闷的:“你去哪儿?”
“我去给你准备药浴。”她轻拍了他的手臂一下,娇嗔着:“你伤成这样还准备洗澡呢,就不怕伤口明天发炎?”
他想也没想就跟着起身:“那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这倒是她疏忽了,两个月里,他一直都以为她死了,所以极没有安全感。
柳臻颃也没有拒绝,只是叹了口气,上前用纤细的手指重新将他被解开的扣子系好:“你想陪着我就陪着我,乖乖的,等过两天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好不好?”
他不在乎什么礼物,但只要她说,他便点头应是。
柳臻颃走到书房写了张药方,上面全是药名和剂量,正准备安排人去抓药,就听到有人敲门:“瞿队,柳小姐,瞿老爷子他们来了,就在楼下。”
瞿老今日有事外出了一趟,刚听闻柳臻颃死而复生的消息后,便放下了手头的一切事务赶了回来,就连瞿威康和霍菲也跟着回来了,只有瞿毅锟在外地出差。
当柳臻颃跟瞿啸爵手牵手顺着楼梯下来时,瞿老爷子的眼眶瞬间就湿了,他看着平安无事的两个人,瞿啸爵更是没了往日里那股子疯魔的寻死觅活的模样,他也说不出来别的什么话,只是一个劲儿的说“好”。
倒是霍菲起身,那股子关切和慈爱的模样比最初见面时要真实的多:“快来坐,你在国外这段时间,家里人真的是替你担心,别说是我跟你小叔,就连你爷爷都整夜整夜的失眠,啸爵更是丢了魂似的,现在你回来,这个家总算是完整了。”
霍菲的漂亮话依旧是端庄持重,完全是当家主母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