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瞬间令霍菲稍稍惊讶,她竟不知她什么时候也会说客套话。
但她还未回应,就瞧见柳臻颃的小手一翻,白嫩的手掌里多了几张黄纸叠成的符,看着很是小巧,可以随身携带的那种。
霍菲心头一喜,却故作不解:“这是?”
“平安符,送给几位长辈也算是赔罪,压压惊。”
这是刚刚张网易特意嘱咐她送的。
这几张稍显简陋的给瞿家人,休息的这几天里,她还要再画几张元气充足,精致些的,当做是礼物送给朱老和冯老他们。
张网易还担心她不懂,专门解释着:“老板,我知道你现在跟国运相连,的确是可以稍稍肆无忌惮些,但对于上面的领导们,你还是要表现爱国为民的姿态,否则别说是你跟国运相连,就算是你死了,整个世界会跟着崩塌,他们也是会动你的。”
说小点,是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
说大些,就是纯粹的国家和国家的争斗。
柳臻颃虽说没有那么深的政治头脑,但却很是听话,乖乖的按照张网易的嘱咐做了,自然将霍菲和瞿威康哄得开开心心,瞿老爷子虽说到了这个年龄已经看淡了生死,不太在意这些,但瞧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孙子,自然也跟着愉悦和平和。
接下来,他们又闲聊了几句,瞿老催他们回去休息的时候,正好警卫员也将单子上的中药都送了过来。
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将中药熬煮好,柳臻颃将药渣过滤后,把药汤倒入浴缸中,指挥着:“脱光,坐进去。”
瞿啸爵表现的格外听话,全程一声不吭,坐进浴池里后没有半点害羞的情绪,一双黑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当她的视线顺着他的肩膀逐渐下滑的时候,他还特意收紧了腹部,让腹肌的轮廓愈发的明显。
她伸手在上面戳了戳:“别想别的,老老实实泡半个小时,这药汤有助于你的伤口恢复。”
瞧着她没有被自己的腹肌吸引,瞿啸爵菲薄的唇立刻抿起,稍有些脱相的轮廓落寞,解释着:“我没想别的。”
可他的身体却跟他的话截然相反。
黑黢黢的水下已经有朝她行礼的小啸爵,柳臻颃伸手在他手臂上轻拍了下,没好气的:“说谎,你今晚可要老实点哦,否则小心我一针下去,把你扎晕三天。”
不是她不想小别胜新婚,实在是他的身子有些虚,她可不想过两天需要用轮椅推着他出门。
“哦。”
他只应了这么一个字,就轻轻的垂下了脑袋,素日里桀骜不驯的男人现下不着寸缕,在浴室的灯光下显出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和沧桑感,看的柳臻颃心头一阵复杂感。
她实在是看不下去,从口袋中掏出六枚铜钱塞进他手中:“别装可怜,我陪你玩个游戏。”
“什么游戏?”
两个月的死讯和疯魔,他现在没有安全感极了,所以除了小别胜新婚的事情外,他对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兴趣。